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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岳雪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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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天雨流芳

少年时偶得一枚印章,印文是“天雨流芳”。
每每购得新书,总会将它钤在扉页上;朱红印痕清丽幽婉,如流芳天雨。
“天雨流芳”是纳西音译语,其意为“读书去吧”。
拥有这枚印章二十年之后,我第一次来到云南,来到丽江,来到天雨流芳般古老诗意的纳西族村落——玉湖村。







(二)巫鲁肯

玉湖村,曾名“雪嵩村”;它还有一个古老的名字,叫“巫鲁肯”,意为雪山脚下的村子。
玉湖村离玉龙雪山最近,这座由石头垒成、土木结构的寨子在苍茫雪山的映衬下,颇有遗世独立的味道。
玉湖村是中国在世界上出名最早的村落。百年前,它神秘绝色的容颜就出现在美国《国家地理杂志》上,成为无数旅人的梦中情人。
纳西族有着虔诚的信仰,他们以山为骨、以水为魄,坚守着祖先留下的生活方式。百年后,在浮世繁扰的今天,玉湖依然纯真安宁,冰清玉洁。

这里是女人的天下,这里是男人的天堂。
纳西女人开门有七件事:油盐柴米酱醋茶。
纳西男人一生只做七件事:琴棋书画烟酒茶。
纳西族妇女健壮爽朗、热情质朴,勤劳能干,她们的羊皮披肩上有七个刺绣圆盘,肩担日月,背负星星,俗称“披星戴月”。纳西妇女日夜操劳,几乎担负了所有的家务劳动。
纳西族男人仪表堂堂,他们热情、豪爽,有着高雅的情趣,很多人精通音乐和绘画,执迷于本民族的古老文化。
如今,玉湖为游客提供骑马转山服务。每一匹骏马前都伫立着一位纳西妇女,她们笑容满面地为游客牵马坠镫,用她们的脚步不知疲倦地叩拜着她们的神山,丈量着她们的生活。









(三)孤独的目光

玉湖村的洛克旧居,随处散发着孤独的气息。
窄窄的单人床,简单的书桌,墙上挂着约瑟夫.洛克的照片——干净的白色头发,沧桑的皮肤,雪山般坚毅严肃的表情。
约瑟夫.洛克——这位美籍奥地利学者、旅行家、摄影家,用他山一样的孤独完成了生命的蜕变,成为“纳西学研究之父”。

石头一块块排列,垒成了墙;墙与墙一面面衔接,环成了寨。
每一块石头里都有约瑟夫.洛克孤独的目光,每一块石头都在讲述一个孤独的故事。
那些孤独的故事隐没在千年风化石垒就的房屋里,流连在一条条蜿蜒的小路上。
在玉湖村,无论何处,只要抬头就能清楚地看到玉龙雪山之巅——扇子陡。蓝湛湛的天空给人极不真实的感觉。不知今夕何夕的穿越感,使我不知不觉地放慢脚步,在静寂中一次次与洛克对话。

我问:
是什么神奇力量的牵引,让你停留了二十七年?
是什么神秘魅力的召唤,让你在弥留之际慨叹:我宁愿死在那风景优美的山上,也不愿孤独地呆在四面白壁的病房里等待上帝的召唤。

洛克答:
那么多美轮美奂的自然景观,那么多不可思议的奇妙森林和鲜花,那些友好的部落,那些风雨跋涉的年月和那些伴随我走过的漫漫旅途,结下了深厚友谊的纳西朋友,都将永远铭记在我一生最幸福的回忆中。








(四)玉湖完小

玉湖完小,完全不像一所小学;玉湖完小,让每个见到它的人都想回到童年。
洛克故居的一面老墙巧妙地被纳入玉湖完小的景观,妥帖随意。
玉湖村里没有公共建筑。于是,除了常规的上课功能之外,完小的一个入口院落成为小区中心。
玉湖完小根植在建筑形态保持得如此完整的纳西村落,与这个村庄紧密相连,却又若即若离,散发着淡淡的书香。只有置身于玉湖村,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它为这方质朴的水土增添的诗意。
一所小学,就这样成了古老村落的新景观。


(五)淼庐

淼庐不在雪山上,却属于那山。
淼庐不在村落里,却属于那村。
有人说,淼庐没有建筑,没有设计,只有风景,只有春夏秋冬,风雪晴晦;只有风、水、木、石的对话。
就这样,淼庐成了停泊在玉龙雪山下的一叶扁舟。




(六)菩萨的笑

不久的将来,菩萨的笑——玉湖客栈将坐落于斯。
坐落在雪山脚下这个古老纯净的村落里,坐落在洛克悠远孤独的目光中,坐落在我们沉潜自我的梦想里。
此刻,她还蒙着神秘的面纱。
我期待着,期待她绽开微笑的那一刻。


(本文图片皆来自网络,在此表示严重感谢: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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